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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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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。

景玓刚起床,就听下人来报,说杜元然要见她。

香杏正为她梳妆,一听这消息,顿时恼道,“他还有脸来?”

景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满眼都是嫌恶。

为了让杜元然毁掉婚书,他们不得已承诺允许杜元然重新走六礼程序。如此看来,那杜元然不娶到她,是一定不会罢休的。

她还得想办法,把这渣男彻底摆脱掉才行!

渣男上门求原谅

“小姐,您可不能再受他欺骗了!不管他来做何,您都不能心软!”尽管逃婚是景玓的主意,但香杏还是怕她心软,遂忍不住担忧提醒。

景玓‘嗤’地一声轻笑,“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,何况是一把烂草。不用大惊小怪,经昨日一闹,本小姐牙口挑得很,那些烂花烂草的入不了本小姐的眼。”

香杏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微落回原位。

看着铜镜里自家小姐精致无双的脸庞,她不由得开始发愣,总觉得自家小姐变了……

不,准确的来说,昨日小姐在抚远将军府的新房里昏厥醒来后就有些不同了。

说逃婚就逃婚,那果断决绝的样子是她从来没见过的。

以往小姐有心事总会同她倾诉,可昨日至今,小姐都寡言少语。要么不说话,要么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子傲气。就连看人看事的眼神都少了许多温柔,那漫不经心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无所畏惧的气息。

跟着小姐这么多年,她第一次看不透小姐,不知小姐究竟只是在赌气还是被杜元然伤得太深才会变了性情……

“走吧,去瞧瞧他还能说些什么。”

在她发呆之际,景玓已经从妆台前起身朝门外去了。

香杏回过神,紧张地追出去,“小姐……”

……

昨日安启侯府与抚远将军府断绝婚姻一事,其实已经传得满城皆知,但景玓没出房门,自然不知道有多热闹和轰动。

包括安启侯府中,其实上下都很震惊,但景良域亲自发了狠话,不许任何人多嘴,还派人暗中盯着,一旦发现嘴碎之人,就地杖毙然后丢弃乱葬岗。

有他这么一道死令,谁敢在背地里闲言碎语?

就连景玓走出闺阁,都不见一个下人敢在暗中偷瞧她一眼。

杜元然能进府,自然是得了景良域首肯的,只不过今日接待杜元然与以往有所不同,杜元然被请到了一间小偏厅,连个奉茶的下人都没安排。

看着她出现,杜元然十分激动,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——

“杜将军,请自重。”景玓早有准备,及时避开了他的碰触。

“玓儿……”杜元然一双手僵在空中,目光戚戚然地看着她。

景玓走向主位,坐下,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着。

两个人一个冷漠,一个满脸痛苦,不知道的还以为受情伤的人是男人呢……

香杏站在景玓身侧,实在看不下去了,冷脸问道,“杜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

杜元然垂下眼帘,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,“玓儿,是我对不起你,我不该听信娘的话纳唐滢滢为妾,不该背弃对你的承诺……”

景玓突然发笑打断他,“呵!杜元然,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要你忤逆父母一样。我这还没过门呢,不但给我安上大逆不道之名,还想给我安上妒妇之名?”

杜元然抬起头赶忙解释,“玓儿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,是我娘说唐滢滢对她有恩,还说唐滢滢在唐家过得屈辱,逼着我救唐滢滢……你也知道,我自幼与娘相依为命,她的话我不敢不从。”

景玓含笑听完,道,“这十年来,我出钱为你寻师,教你习文练武,又托家人为你打点铺路,让你能出人头地。你母亲跟着你,同时享受着我的照拂,难道在你母亲眼中,我对你的恩情与她无关?我很好奇,唐滢滢对你母亲的恩情有多深,竟比得过我倾心所付十年?”

“我……我娘她……她……”

“杜元然,说一句我对你们母子有再生之恩,不为过吧?”景玓起身,微笑的脸庞美得不可方物,“不论是你娘逼迫你纳妾,还是你东食西宿,亦或者是唐滢滢主动勾引你,我景玓要的都是一个结果。如果结果不尽人意,那便是人的问题,是做事人态度的问题。你把你娘拉扯进来,就能否认你的过错吗?退一步说,就算你娘以死相逼,那也是你的问题,你作为儿子、作为男人,没能说服自己的老娘,那便是你无用。常言道,出嫁从夫、夫死从子,你能让你娘拿捏住,可见你这儿子当得有多不称职。为了纳妾,你娘可以逼迫你背弃我这个对你们有再生之恩的恩人,那如果有一天,你娘看我不顺眼,你是否会为了孝道把我给休了、杀了?”

“玓儿!”杜元然猛地低喝,一张俊脸涨得乌青发紫。

也不怪他激动,因为他所认识的景玓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!

景玓不但不惧反笑出了声,“呵呵,杜哥哥,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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