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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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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党锢事件因桓帝的老师周福而起,却不知道房植和周福都是清河人,导致汝颍人损失惨重,最后与朝廷走向决裂的重大事件,起因竟是两个清河人的内讧。

仔细读了序文之后,他有几件事不太理解。

一是周福能成为蠡吾侯的老师,学业、人品就算不是特别突出,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。这样的人,有这样的机缘,擢为尚书过分吗?

至少比起凭借拥立之功而封侯的胡广等人,这点赏赐微不足道。

二是房植号称天下规矩,他的门人宾客就这素质?看起来也没比周福的强多少。

更关键的是,从序文中,他看不出周福有什么不是,也看不出房植有什么过人之处。

除了所谓的动静以礼。

可是动静以礼,不是儒生的基本素质吗,什么时候成了值得称道的优点?

难道因为天下读书人伪君子太多,所以显得房植动静以礼弥足珍贵?

刘协不相信这些。他相信其中另有玄机,只是序文中没有提及。

他本想找房植的传记或者履历来看,却没找到。兰台没有房植的传记,倒是有履历。从履历中可以看到,房植以贤名出仕,官运亨通,数年间就官至少府、司空。

后来他想到一件事,既然房植是清河人,想必葬在清河。以他的名声,应该有墓碑,便派人去清河查看。

结果还真找到了房植的墓,抄来了墓文。

没想到的是,为房植写碑文的是个熟人,蔡琰的父亲蔡邕。

不愧是大汉碑文第一高手,蔡邕的作品真是随处可见。不过联想到他为郭林宗写墓碑时的感慨,房植的碑文可信度立刻下降了一个档次。

所以刘协对这篇满是誉词,却没几件具体事迹的碑文并不是很看重。

趁着士孙瑞、沮授来,他想向他们打听打听这房植究竟与周福有什么高下之分。

对沮授的清浊之论,他同样不太在意。

就算房植清,周福浊吧,周福以帝师为尚书,似乎也影响不到房植。

房植当时已经是河南尹,后来更是直至公卿。与他的仕途相比,周福不值一提,连做房植对手的资格都没有。

面对刘协的疑问,士孙瑞给出了一个解释。

尚书虽是卑官,却是天子近臣。周福既是帝师,又为近臣,对孝桓皇帝的影响很大,是内朝影响外朝的一个代表,所以外朝官员反应很大。如果孝桓皇帝像陛下一样,选择与外朝大臣合作,而不是对抗,不用内朝来打压外朝,或许事情就没这么严重了。

比如现在,别说陛下提拔老师做尚书,就算你提拔女子为尚书,臣都不介意。

对士孙瑞的回答,刘协哑然失笑。

这老滑头,看似坦荡,实际上另有所指。

说来说去,还是要他倚重外朝大臣,不要再搞内朝打压外朝那一套。

“内朝、外朝,各有分工,的确不该有所侵权。”刘协笑笑,不动声色的反击了士孙瑞一句。“只是如果外朝都是房植这样的君子,怕是撑不起这大汉的江山。若他们真能秉义忠而行,何至于有跋扈将军秉政二十年。”

士孙瑞的神情顿时有些尴尬。

沮授抿着嘴,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
房植的品德或许高尚,但他的才能真的有限。如果考虑到与梁冀那样的跋扈将军共事十多年,还能仕途坦荡,他的品德可能也要打个折扣。

话不投机半句多,关于《党锢列传》,他们没谈几句就结束了。

士孙瑞与沮授出了帐,并肩而行。

士孙瑞神情凝重,一言不发。

沮授有些心神不宁,本能的跟着士孙瑞往前走。

两人出了营,看着王端被叫了进去,士孙瑞眼神微闪。“我们去冀州印坊看看吧。”

沮授无可无不可,随口应道。“敢不从命。”

——

王端战战兢兢地进了帐,连头都没敢抬,就跪倒在刘协面前。

“都亭侯,臣端,拜见陛下。”

刘协瞥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表兄起来吧,自家人,不必拘礼。”

王端心中一宽,再拜起身。

“这几年还好吗?”刘协放下了手中的笔,又挥挥手,示意一旁负责记录的尚书出去。

尚书搁下笔,起身出去了。

王端嘴一咧,拱手说道:“多谢陛下挂念,一切还好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

王端很开心的说了起来。从长安回来后,他安葬了父亲,继承了爵位,担起了家族的重任。虽然很辛苦,总算还顺利。这几年家族添丁,产业也增加了不少,算得上兴旺。

“尤其是这两年,蒙陛下天威,也没人敢欺负我家了。臣于前年娶妻,是本国襄城张氏的女子,去年便生了一子,算是后继有人了。”

看着喜滋滋的王端,刘协说不出的别扭。

娶一个赵国张氏的女子就让你这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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